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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月十三(九) (第2/2页)
见陈无忌大惊,这本在意料之内,继续说到:“其实陈司直的腰牌并未在王三手中,若是真在王三手中,吾又怎会这样相问,早就将汝拿下了!” 陈无忌不住地摇头,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着了李客的道,原来李客是诈自己的,他此刻异常愤怒,恶狠狠地说到:“那吾的腰牌何时到了汝的手中?” 李客轻轻一笑,说到:“就在刚才吾绕你打量之时,顺手取下!” 陈无忌心中大惊,原来刚才李客靠近自己,就已在盘算此事,他的身手竟然如此之快,陈无忌自问也是习武之人,可李客就在这一瞬间从自己身上取下了腰牌,他竟然不知,他不得不佩服眼前的李客,可惜此刻他是自己的对手,这场交锋陈无忌算是败下阵来了;想到这里,陈无忌小声说到:“李都尉原来是使用诈术!这屋内只有吾二人,吾绝不会再承认此事,汝若是无其它证据,也无法将我治罪!” 陈无忌如此说早已在李客预料之内,他拍了拍手,大声说道:“可以进来了。” 李客此举不禁再次让陈无忌大惊,原是李客又做了准备,屋外安排了人旁听?陈无忌万念俱灰,此次他算是彻底失败了,而且是一败涂地,李客丝毫没有给他留有转圜的余地,他的眼睛不自觉地看向了大门,他在等待着推门进来的是何人。 门“哗”的一下被推开了,可走进来并不只是张九龄一人,而是李三郎、陈玄礼和张九龄三人,屋外似乎也站了不少羽林军;这倒是出乎了李客意料之外,李三郎何时返回在屋外,又是何时悄无声息地安排下了这天罗地网,看来陈无忌此次绝对是插翅难飞了。 李三郎走进屋内,与李客互视了一眼,眼睛就死死地盯着了陈无忌,李三郎眼眶有些红润,应是悲伤,也许更多的是气愤。陈无忌出自狄阁老、徐有功门下,按理来说品性纯良,正因如此,李三郎才会将其带回龙安司协助查案,委以重任。几日以来,陈无忌查办案件无不身先士卒,就连受了重伤也不曾多休息哪怕一刻,原来这一切都是假象!他只是一个眼线,如此竭心尽力为的只是掌握更多的消息,来换取他主子对他的赏赐;李三郎心中不免自责,自己如何不早识得此人,这几日龙安司查案不利,到底有多少事是拜他所赐?李三郎终于开口了,冷冷的向陈无忌说到:“事到如今,难不成汝还不愿将实情全盘吐露吗?” 陈无忌见了李三郎,心中也是顿感羞愧,李三郎能从大理寺将自己选出,调入龙安司,自是看得起自己,可眼下他。。。陈无忌心里一时不是滋味,面对李三郎的问话,居然一时无话。 李三郎见陈无忌没有开口,再次厉身说到:“陈司直,吾如此器重于你,汝此等所为,到底为何?” 听李三郎这么一问,陈无忌居然痛哭起来,两行热泪夺眶而出,当即跪倒在地,头重重地磕在了地板之上,出了“砰”的一声闷响。李三郎见状,心中顿生恻隐,连忙上前欲扶起陈无忌;李客见状,心中突然闪过一丝不安,“当心”二字还在口中尚未喊出,但事已生,来不及了;正当李三郎靠近陈无忌的时候,陈无忌突然从袖中取出了早已准备好的匕,一跃而起,一手用匕顶住了李三郎的咽喉处,一手紧紧勒住李三郎,把自己藏在了他的身后;面对这突的变故,屋外的羽林军一拥而入冲入了屋内,陈无忌当即大吼一声:“退后!”羽林军怕陈无忌伤了李三郎,于是不敢继续靠前,站在了陈玄礼身后。 陈玄礼大声喝道:“汝快放了李司丞,倘若他有丝毫损伤,吾今日定将汝千刀万剐!” 陈无忌听罢,竟大笑起来,说到:“吾今日就没想过能活着走出这龙安司,大不了一起死!”说罢又用力将匕架得紧了些,李三郎的脖颈处似乎都割除了血痕!张九龄见状连忙说到:“陈司直,当心,千万别误伤了司丞!” 李三郎虽被挟持,但也算是镇定,他向身后的陈无忌说到:“陈司直,汝何至如此?若事出有因,吾定当为汝做个公断;汝也跟随过狄阁老、徐大人,这深明大义的道理难道不懂?” 陈无忌听罢,冷笑了一声,大声说道:“深明大义?事已至此,吾等自不必多言,今日就一起死吧!”说罢,当即举高了匕,准备向李三郎咽喉处刺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