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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4.番外:荷马墓上的玫瑰 (第1/4页)
不满60%请过一天再来看吧~ 许星洲十九年人生,历来都担任着食物链顶端的讨厌鬼的角色,她堪称一只混世大魔王,却又从来没人对她生气——毕竟她充满了美色和欺骗性,加上又很跳,大家都对她宽容得很。 ——而如今这位混世魔王,终于遇上了自己的天敌。 老教授沉思片刻,道:“确实,要对师兄有应有的尊重。” 许星洲:“……那个老、老师……” 秦渡立即道:“谢谢老师。她对我没大没小很久了。” 下面登时一阵能掀翻屋顶的笑声,甚至有男生大喊道:“许星洲你为什么对他没大没小!” 许星洲在心里给秦渡和起哄的狗东西上了一车人身攻击,羞耻得简直想把秦渡的脖子拧断——然而拧断他脖子是不可能拧断的,这辈子都不可能。 她蚊子般叽歪了一声:“……对不起。” 秦渡不置可否地挑起眉头,透过遮眼的卷发望向那个姑娘。 然后许星洲屈辱地说:“——师、师兄。” 秦渡终于满意了,对老师微一欠身,表示感谢。 老教授道:“行了,散了吧。下次别在课堂上打架。” 于是闹剧暂时告一段落,教授又重新开始讲课,阳光洒进八点钟的六教,在黑板上投出斑驳的光影。许星洲这下简直是耗尽了浑身的力气,回自己的位置上就砰地栽进了课本,埋在里头不肯抬头了。 秦渡翘着二郎腿,大马金刀地坐在许星洲旁边。阳光在他身周镀出明亮的光圈,一支山樱探入窗中,将青年衬得犹如漆画。 三分钟后,许星洲不动声色地远离了漆画十公分…… 秦渡抬起眼皮,看了她一眼,许星洲挪了挪屁股之后,不再咕涌,仿佛无事发生过。 秦渡终于出声提醒道:“我要是你,我现在不会不听讲。” 许星洲趴着,愤怒一锤桌子:“关你屁事!我没有力气听!” “行。”秦渡闭上眼睛,说:“反正我已经提醒过了。” 喜鹊在榆树上驻足,许星洲趴着看窗外的鸟和花。团团簇簇的花犹如染红的云,又被阳光映得透明,楼外的林荫道上,大学生三三两两去蹭教工食堂的豆浆。 “……吃完饭开黑吧超哥!” 风中传来他们的声音: “反正今天那个老师也不点名……二百人的大课……” 他们远去,世界安静了片刻,只剩风吹过花叶的声音。片刻后楼下有师生急切地争辩着什么:“……老师,可是人的社会性决定了其媚世的特征……” 他们争论的声音逐渐远去,过了会儿,有女孩激昂道:“我认为这样评价康德对形而上学的看法是一种谬误……” 许星洲在楼下鼎沸的人声中,闭起眼睛,任由春风吹过。 …… 天刚下完雨,阳光却露出了头。 围着篮球场的铁丝被扯断了,食堂菜香袅袅。讲台上的教授白发斑斑,世上的年轻人却热烈而嘈杂。 能活着真好啊,许星洲天马行空地想:这世上大概不会再有什么,比在春日早晨的应统课上闭眼小憩更舒服的事了。 “……我们下面的这道例题,”教授拍了拍黑板:“还是老规矩,找个同学告诉我们答案。” 许星洲左耳朵进右耳朵出,惬意地滚了滚,把包垫了,打算正儿八经地睡一觉。 教授翻出花名册,沉吟道:“我看看,到底是叫哪个倒霉蛋呢?” 大家又开始笑,许星洲也觉得好玩。他们这位老教授曾是新中国第一批海龟,非常能接受新鲜事物,而且确实挺与时俱进——好像他还有微博来着,在微博上也相当活跃。 “……学号53结尾的,”教授念出万众瞩目的倒霉蛋的名字: “——许星洲同学。” 许星洲脸上还都是趴出来的印子,一脸茫然地抬起了头:“……???哈??” - 什么还有例题吗?我怎么不知道还有例题?这门课这么喜欢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