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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三十一章 护卫改名的那些事儿 (第1/4页)
随即文臻便听见喧哗声,惊叫声,隐约夹杂着“走水了!走水了!”的嘶喊。 听方向,好像正是从慈仁宫传来。 文臻眯了眯眼眸,唇角一扯。 果然。 她之前看燕绥一系列动作也有点数,方才也是配合燕绥分散人手,此时听着那边大喊走水,便知道燕绥昨晚干的活计终于起作用了。 他那不就是埋了火线,然后算着时辰开始点火,那棉线给他搓得又密又粗,燃烧很慢,一直烧到那个涂满药的夹壁,那夹壁上含了不知道多少尸油,有一点火星就会烧起来,而那夹壁地方隐蔽,里头烧起来后,外头还不容易察觉,渐渐烧塌了板壁,便到了慈仁宫,慈仁宫里易燃物不要太多,帐幔多,纸卷多,蜡烛多,灯火多,可以想见烧起来是个什么样的盛况。 而昨晚她和燕绥在香宫,香宫也好,一墙之隔的慈仁宫也好,无论哪个出了问题她和燕绥都难辞其咎,所以这火只能烧在他们离开之后,而且他们的离开还必须得让很多人看见。 所以燕绥拉她大张旗鼓地去请安,无事生非地搅起所有人,无论是去厨房拿早餐还是去太医院传太医,都会留下记录,证明慈仁宫的人已经起来了,而到来的御厨房太监和太医则能证明,她和燕绥在起火之前,已经走了。 这事儿说起来简单,但时间计算拿捏要用到涉及物理化学数学等各个方面的知识,燕绥的计算能力简直可以说超越时代。 大佬不搞事则已,一搞就是大场面! 因为太后要她抄个经。 他把慈仁宫给烧了! 烧得不动声色,烧得肆无忌惮,烧得不落痕迹,烧得所有人知道是他烧的也没办法说一句。 文臻又想穿个小短裙举个花花欢快蹦跶了。 宜王最坑!宜王最坑! …… 慈仁宫走水了。 但是燕绥和文臻已经“走远了”,自然“不知道”这件大事。从从容容出宫去了。 至于太后的慈仁宫会烧成怎样,会不会被烧得露出一些不该露的,之后会不会被皇帝趁机要求先搬到香宫然后导致香宫暴露于人前,这种琐碎小事,燕绥是不会关心的。 太后并不是皇帝的亲生母亲,她生过两子一女,可惜都夭亡了,最大的也没活过两岁,这在宫内是常态。文臻暗搓搓地认为,不管是不是夭亡,太后都注定留不住自己的亲生子女,太后做皇后的时期,唐家尤其势盛,先帝再糊涂,也不敢留下唐家的血脉。 这就是皇家女子的悲哀,太后后来也没有再生子女,和先帝感情淡薄,很早就开始闭宫念经。 文臻回望那天际隐约的烟气,看一眼燕绥,心底也似被那雾霾给沉沉遮了一层。 她不喜欢的皇家。 皇家不喜欢的她。 燕绥看她一眼,忽然道:“唐家的人,都很是偏执。但是,你不是,我不是。你放心。” 文臻心底叹口气,没有说话,跟着他走到宫外,发现之前那个难题又来了。 回闻府还是去宜王府? 皇帝已经打算给她赐个宅子,就靠近五架山山脚下的一座退休回乡官员的老宅,还需要修整,将作监已经派人去了。 所以这几日住在哪里还是个问题。 刚到宫门口,她发现宜王府的马车已经到了,黑压压的好些人,德容言工居然一个不少。 工于心计由人扶着在最前面,看见她就噗通一跪,也不说话,只重重磕头,没磕两下,额头便出了血。 众人都一脸恳求地看文臻,文臻却一脸懵,她感觉受到了惊吓,工于心计怎么变成了这个鬼样子! 这家伙瘦了近乎一半,眉毛掉了半边,牙齿好像也掉了几个,脸上添了好些细碎的伤痕,狼狈得像是刚从地狱里爬出来。 她第一时间险些没认出来。 她愣住,一时没有回应,工于心计以为她还在记恨,心中气苦,狠狠地又道:“文姑娘如果不原谅我,我便自裁谢罪罢!”说着便要拔刀,德高望重等人急忙扑上去拦住。 来来往往不少官员,都忍不住好奇地偷偷看一眼。 文臻有点架不住这场景——看起来活像是家中有罪的小厮由夫人当众发落。 燕绥就是个心机boy啊。 燕绥在一边,淡淡地道:“你说过不追究他。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。另外,他最后的处置,还要你来发话。” 德容言工们眼巴巴地望着她。 “四个字的名字也叫腻了,你给换一个吧。以后名字都是你起的,自然不敢再对你冒犯。” 文臻:“……” 我信了你的邪! 特么的这是陷阱你当我不知道? 什么样的人可以给你的护卫改名字?我改了岂不是我默认了和你非同一般的关系? 虽然如今也等于默认了,但是性质不一样啊。 她和唐羡之婚约还没解除,她还顶着个寡妇身份呢。 再说这事儿本身也让她不愉快。工于心计是无意杀她,但她又凭什么要承担他人莫名其妙的恶意?然后还不得不原谅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