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体:大 中 小
护眼
关灯
上一页
目录
下一页
第七十九章 他踩了你几次? (第2/5页)
齐去了吗? 一只手伸过来,穿过她的后颈,另一只手抄起她的膝窝,她腾空而起,下一瞬下意识抱住了燕绥的脖子。 抱住他脖子的那一瞬,文臻忍不住“咭”地一笑,道:“哎哟你脖子怎么比我还烫。” 身下的肌肤滚热,拂过自己脸颊的呼吸也热,她本就高热难受,更加不爽地揪了揪他的脖子。 不过是个下意识的小泄,然而她此刻高热绵软,眼眸含水,嗓音也微哑,气力不继拖着断断续续的长音和鼻音,听起来不像是抱怨倒像是诱惑,而手指揪着他衣襟毫无力气,指甲在燕绥肌肤上无意地划啊划,更像某种不可描述的邀请。 头顶人的呼吸似乎有些紧,脊背也比平日更直,步伐快得像乘风,袍角掠起连绵的残影,似乎下一刻就要奔入浪漫的月中去。 晚风涤荡清凉,文臻稍稍好受了些,在他怀里叹息一声,道:“燕绥,我这是终于出宫了吗?” 燕绥嗯了一声,声音微哑。 “到底是什么事儿啊,你父皇抛了个那么大的诱饵给我。” “现在不适宜讨论别的男人的事。”某人语调有点硬地答。 文臻糊的脑浆转了三圈也没明白什么时候自己和他讨论别人了,这话说得怎么听来这么别扭呢? 她隐约感觉燕绥路线好像有点不对,抬起头来却见前方灯火连绵,好像竟然是重臣偶尔留下办公休憩的外廷谨深殿。 这大半夜的他直接走宫门出宫,绕到这里来干嘛? 燕绥带着她闪电般穿越屋脊,越过一队又一队护卫头顶,最后停在一处屋脊之上。 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来这里,但忍不住便要想起自己和他的初遇,也是在屋顶之上,那一晚的月亮金黄,勾着他一抹飘飞的衣角。 即使当时对他心里骂了一万句草泥马,但后来,文臻还是不得不承认,那一幕其实一直镂刻在她心底,久久不忘,对景时便自动刷屏。 然后便想到那不愉快的倒吊,正想等病好了也吊他一次,忽然听见底下哗啦一声。 燕绥把她放了下来,她探头去看。 就看见是个独立小院,院子四周横七竖八倒着很多拿武器的护卫,看样子像是瞬间被人放倒的。 院子里有口井,一个人头下脚上,脚上系着绳子,被几个大汉拽着往井下放。 “哗啦”一声,是脑袋入水的声音。随即那人一阵拼命挣扎扭动,但那几个大汉手如铁石般,紧紧压住了那人。 文臻瞪大了眼睛,看见旁边一个高个子,拿着个西洋怀表,似乎在计时,在那个被倒吊入水的人挣扎渐弱的时候,道一声,“起!” 又是“哗啦”一声,那倒霉家伙被拎上来,脸上的水哗啦啦倒流,出一阵沉闷的痛苦至极却又被压在咽喉内的咳嗽。 过一会,“降!” “哗啦。” 再过一会,“起!” “哗啦。” 周而复始,机械漠然。 文臻的嘴无意识张开了,她已经看清楚了。 看清楚拿着表算时间的是德高望重,把人往井里塞的是容光焕和言出法随。 看清楚那人嘴里塞布,脚上有一层层包扎的绷带。 那脚上的绷带,是她所赐。 因为脚上受伤不宜挪动因此在外廷临时住下养伤的定王燕绝。 在这深夜,自己住处的井里,遭受着她早上遭受过的一切。 不,还要痛苦几分。 他是倒吊。 文臻心底一片混乱,连烧都要吓退了,好半晌才机械地转向燕绥,张了张嘴却没说出来话。 他是怎么知道的? 他特意带她来绕这一圈,是要她亲眼看见欺负她的人被以牙还牙? 一时心中又惊又诧又有些隐秘的兴奋和迷茫,眼前的一幕冲击太大,并不是因为解气,而是完全没想到燕绥竟然会这么做。 她也不敢想燕绥这么做,是因为他自身性子使然,还是为了她。 她跟自己说,或许他一直都是这样的,所以燕绝才会畏他如虎,所以传说里有他一夜诛尽百人,鲜血流过百丈长街。 燕绥一直漠然站在屋顶上,衣袂被月亮勾起飘在藏蓝的天穹上,仿若还是那天初见,又仿若一瞬已经走过了千万年。 他是那种千万年便如一日的人,金刚琉璃心上只能映一人笑颜。 哪怕那笑颜在万千刻面上流转成亿万,于他不过是淡淡一瞥。 便是万语千言。 文臻听他淡淡问:“他踩了你几次?” 她恍然而醒,立即道:“够了!比这次数少多了!” 燕绥这才挥手,底下那几个成语护卫将燕绝吊上来,燕绝浑身湿透,脸上蒙着布,一落地就猛咳着蜷缩成一团。 成语护卫们不急不忙,从旁边拎出一个被五花大绑正昏迷着的人来,扒了他的衣服,去掉他的捆绑,在他腰带里塞了一根长针,一只手里塞了一根木棍。 月光照上他的脸。 是唐瑛。 文臻有点意外又不意外,只有点感慨地想,咱们三殿下的肚肠,真的比鸡还小啊。 一边一直站着不动的工于心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