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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9章 城 (第1/4页)
尔等饱读诗书,心怀天下,为何不敢直言纳谏,若是做得好还能青史留名。班婳指尖嫩如青葱,她略抬着下巴,看起来十分的倨傲,几位官员都有种被轻视的恼怒感。 武将靠平外敌守卫边关获得美名,文臣自然是定邦安国,为百姓抛头颅洒热血流芳百世,班婳眼角微挑,贵气逼人,诸位又何必来为难我一个弱女子? 若是我们死谏有用,今日便不会来劳烦郡主 你们不是还好好站在这里?班婳垂下眼睑,低头去端桌上的细瓷官窑茶盏,若是诸位大人死谏无用,小女子无论如何都会进宫去求见陛下。 这话就差没明着说,你们先去死一死,没死怎么知道死谏无用? 好一个福乐郡主,一位官员怒道,就是因为你们这种尸位素餐的人太多,才败坏了我大业朝纲,害得天下百姓食不果腹,衣不附体 这位大人姓王吧?曾记得你在外明言,说班家人荒唐无用,乃朝中之蛀虫,班婳轻笑一声,王大人如此有骨气有气节,怎能让我这样的人帮忙,岂不是堕了你的清名? 此言一出,暴跳如雷的官员顿时像是泄了气的青蛙,张大着嘴却说不出话来。这话他确实当着几位同僚说过,但是在人多的场合,他从未说过这些话,福乐郡主怎么知道的? 难道是有同僚为了讨好班家人,故意把他说的话传到了福乐郡主耳中? 王大人不必害怕,班婳目光在这些人身上扫视而过,这些官员不自在的躲过班婳的视线,不敢直视她的双眼,你不是第一个说我坏话的人,也不是最后一个。人生在世,若是没有人评说反而寂寞,我不怪你们。 班婳说的是你们,不是你。 王大人见其他几位同僚面色也不太自在,心中尴尬之情稍减,至少犯下这种错的人,不止他一个。 这几个人当中,唯有新科状元不卑不亢地站在班婳面前,也没有躲开她的视线。他从不曾说过班婳的坏话,甚至在谢启临与人私奔后,还为了班婳与人争执过。 只是那时候他还不是状元,亦没有人在意他说了什么。 恕我不能帮上各位大人的忙,诸位请回吧。 其他官员还想再说,新科状元行了一礼:我等叨扰了,告辞。 上门拜访,拜帖不写,礼物不带,这也算是懂规矩的人?等这些人离开以后,班恒冷哼一声,别管他们,满口仁义道德,批判天下,结果这个关头,他们不敢去得罪陛下,偏偏让你去,真是一点脸面都不要了。 既然知道他们是这样的人,又有什么好气的?班婳轻笑出声,语气里满满都是嘲讽,当初他们说我闲话的时候,又何曾想过今日会在我面前,连头都抬不起来。 这事告诉我们一个道理,你知道是什么道理吗? 不能在背后说人坏话? 不,班婳摇头,说人坏话的时候,要挑场合,什么同僚朋友,不一定靠谱。那个姓王的,前脚说了坏话,当天下午就有人为了讨好我来告发他。所以在权势与利益面前,甘做小人的鼠辈很多,世上有忠义良友,但不是每个人都是。 姐,你是想让我在朋友面前,不要什么话都说?班恒眨了眨眼,你放心吧,我就算想跟人说什么惊天大秘密,我也不知道说啥呀。 这倒是个理。 又过了将近十日,京城仍旧炎热无比,宫里忽然传出一道圣旨,召成安侯进宫面圣,哪知道成安侯行至半路时,因为伤口开裂,加上天气炎热,晕倒在马车中。最后陛下只能让护卫把成安侯送回府,面圣之事亦不了了之。 成安侯醒后,万分惶恐,连上了两道请罪奏折,不过陛下哪里舍得责罚成安侯,不但没有责怪他,反而让他安心养身体,又赏赐了不少益气养身的好东西,以示对其的看重。 重病的成安侯无法进宫,旁人却已经知道了他受陛下重视的程度,以往支持太子一脉的朝臣,都开始有意无意向他示好。二皇子与成安侯不对付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,太子向来十分欣赏成安侯,曾经还在公众场合说过君子当如君珀这种话,所以太子一脉的官员都想成安侯能够帮着太子求一求情,至少不能让二皇子坐上这个位置。 就连原本与成安侯关系不太和睦的石崇海,最近都时不时说一些成安侯的好话,以表明自己的立场。 很多人都不想二皇子登基,尤其是当受灾郡县传来新消息,说是不小流民被驻军射杀以后,朝中关于二皇子的非议更是多于潮水。 之前来求班婳帮着说好话的官员,终究没有到大月宫门前死谏,他们只是写着一首首忧国忧民的诗词,来表达内心的愤怒与忧虑。唯一到大月宫前跪求陛下见一面的状元郎,在大月宫门前跪了整整四五个时辰,最后晕倒在烈日下,也没有见到云庆帝,反而惹怒了二皇子一派的官员,最后被撸去官职,赋闲在家。 班婳听到这个消息后,挑眉:总算是出了一个真正有血性的人,这个状元郎,他叫什么名儿? 陈阳,字贺阳,薛州人士,护卫答道,外面的人都嘲笑他年轻人不知天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