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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一三章天行健,君子以自强不息 (第2/2页)
的剑下得来。而剑就是我,我就是……剑。” 负剑青年抬起的手猛然落下,千千万万柄剑就像是化静为动,刹那间便由高向低压了下来。 冬落瞬间睁开了眼晴,立即双手抱头,整个人再次抱成一团,用火红甲去抵挡那千千万万柄剑。 飞剑如雨,掩住了黄昏,吹乱了云海。 像是一滴滴急风骤雨打在平静的湖面上,刹那间击起了点点涟漪。 飞剑敲打在火红甲上的声音 ,像极了夏风扫残荷,暮雨打青蕉。 冬落躲在像是一具龟壳一般的火红甲内,瓮声瓮气的说道:“咋滴,没吃饭啊!就这么点力道啊!给我挠痒痒我都觉得轻了。” 负剑少年冷哼一声,手一挥无声撞击在火红甲上被弹飞了的飞剑,又飞了回来,继续往火红甲上击去。 冬落并不好受,虽然弑神铠替他挡住了大半的伤害,但是仍有不少无法全部卸去的力量冲击着他的体魄。 如果将飞剑比做是从天而降的巨石的话,那么经过弑神铠消弱的飞剑顶多只能算是一粒粒小石子。 只不过被小石子打在身上以被巨石打在身上,疼是一样疼。 飞剑越来越多,对着冬落狂砸而下,而他无处可避,避无可避。 只能被动的承受着。 …… …… 心情本来很遭糕的张闻道突然笑了起来,“太公,你钓的那个一好像要死了。到时候万剑穿心,像一个刺猬一样,这样子,想想就美妙啊!” 张闻道闭上了眼晴,面带笑靥的说道:“嘿嘿嘿……我已经有画面了。” 姜太公不屑的说道:“一之所以为一,那是因为他是独一无二的。我看你是在冥渊呆久了,认不出他身上穿的是什么铠甲了吧!这三把剑的份量还不够。” 张闻道闻眼睁开了眼晴,透过密密麻麻的飞剑缝隙,认真的打量起了冬落身上的铠甲来,透过那些古朴而又熟悉的纹路,他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:“这?这怎么可能?不是传说中它在那场大战中已经被打散了吗?不是说再也无法重聚了吗?为什么又在他的身上完整的出现了?这不可能。” 那具铠甲他不是第一次见了,在龙舟上时,冬落没少穿着那具铠甲在他的眼前四处晃悠,可是他从来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过。他一直都只把他当做是一颗棋子,一颗与站在他背后的那个人博奕的棋子。一颗与那个将冥渊都压低了几分的人掰手腕的棋子。 在他知道他是那个一的时候,他以为站在他身后那个人是姜太公,他本来已经放弃了继续掰手腕的打算了,可是后来他发现站在他身后的那个人不是姜太公的时候,他的心思又活络了起来。 可是现在又沉寂了下去。 若是姜太公没有说他是不会也不敢将那具火红甲往那上面想的,因为他觉得不可能。可是姜太公说了之后,他发现越看越有可能像是那具传说中的铠甲,弑神铠。 也只有弑神铠,这诸神葬土的神灵才会对他那么不待见,哪怕是一丁点机缘也舍不得给他。就算是他抢到手的,拼着自行溃散,灵性断绝,也不愿在他手中多呆半刻。 张闻道看向姜太公,“太公,站在他身后的那个人究竟是谁?弑神铠不是只 会认弑神一族为主吗?如果我没看错的话,他不是弑神一族啊!” 姜太公闭着眼晴说道:“他的身后没有人,他也不是弑神一族。他能有今天,他能走到这儿,从始至终靠的都是他自己。” “文王昔日曾言‘天行健,君子以自强不息。’这天地自会厚待那些自强不息的人。”姜太公曲指一弹,一滴水弹射进了张闻道的额头,“这是我从他短暂的时光长河中截取的一些片段,你看过之后,你就不会奇怪弑神铠为什么会选择他了,你就会明白为什么他身后没有人,他也能走到这儿了。” 姜太公的声音有些低沉,“他只是一个凡人,一个在你们眼中一无是处的凡人,一个除了等死什么也做不了的凡人。一个在修武一途没有半点天赋,在修道一途也没有半点天赋的凡人,但弑神铠却偏偏选择了他,他却偏偏走到了这里,你说世事可笑不可笑。” “这世间努力的人很多,比他努力的人也不少。但能走到今天的就只有他一个。真正能做到自强不息四个字的也只有他一个。” “所以,该是他的,谁也抢不走。不该是他的,有的是替他争的人。” “在他们看来,他不可以失败,也不可以输,更不能死,至少是现在不能。如果他死了,这天下的精气神……也就散了。” “自助者,天助之。” 张闻道缓缓睁开了眼晴,眼里的震撼一闪而过,“古之成大事者,不唯有超世之才,亦必有坚韧不拔之志。一直以来,我都认为后者要比前者要重要一些。太公,我突然有些明白虞舜当年的做法了。” 姜太公满意的点了点头,“那么现在的你又如何看待这人间?” 张闻道想了想后说道:“我俯瞰人间。” 张闻道继续说道:“我善待人间。” 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