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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章 韦虎 (第2/4页)
。不过你要记住,临阵交战,兵种,装备,甚至兵力,这些都不是决定因素,士气和指挥方为关键,决死之师,可溃数倍乌合之众。” “学生谨记!” “说起来,你让杨白华故意表现得急切,看来中书舍人朱异的反应,也是你意料之中咯?”韦睿笑呵呵的问。 “朱彦和生性多疑,又一向不喜欢那些北朝降臣,甚至常常轻视羞辱,所以只要杨白华表现出争取的样子,他必然会打压反对,而陛下向来宠信中书舍人,肯定会听取他的意见,学生只不过顺水推舟而已。” “你倒是给了这杨白华一个天大的人情啊!”韦睿笑着指了指陈庆之,“而且还谁都不得罪,你这和稀泥的本事,老夫不及也。” “对了,刚才散朝时,邺王对学生说,在淮月楼设宴,还要学生一定邀先生同往。” “邺王也是精明之人啊!”韦睿轻捻着白须,“本来一直也没有什么交集,现在借杨白华之事,同时交好你我二人,邺王深谙此道啊。” “那,先生要去吗?” “不去岂不是辜负了邺王美意。在朝中多个朋友,总归是好事。” “那学生陪先生回府更衣,然后一同前往。” 淮月楼就坐落于秦淮河畔。四层楼阁,丹楹刻桷,富丽堂皇。 陈庆之和韦睿一同乘着车架前来。刚下了车,便看见邺王与杨白华早已等候在大门口。 众人上前见礼。“永昌侯与陈主书能大驾光临,元树深感荣幸,深感荣幸啊!”邺王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。 “邺王太多礼了,我等何德何能,竟让邺王亲自到门口迎接,实在是让老夫诚惶诚恐啊。”韦睿客气的答礼。 “永昌侯乃我大梁柱石,如何敬重都不为过,理当如此。”邺王侧身,“里面请!” 进到雅间,大家分主宾入座。案上早已摆上各式珍馐美味,醇香的美酒也已斟满酒盏;乐师们奏起清雅的音乐,婀娜的舞女们衣袂飘飘,起舞效霓裳,踏歌齐舒张。 邺王端起酒盏,“今日之事,感谢二位相助,小王敬二位一盏。” “老夫只是直言而已,并非刻意帮谁。路上子云已将原委告诉我了,老夫为此深感可惜啊。” “实在愧对永昌侯的美意,杨某真是无颜以对……” 韦睿摆摆手,“杨将军无须自责,老夫理解。说起来,我与令尊也算旧识,你如今南投,令尊如何自处啊?” “家父已仙逝了。” “真是人生无常啊,”韦睿低声叹息着,“令尊年纪应该还小我许多,想不到竟已驾鹤而去。当年在钟离,我二人赌上了自己的一切,对决沙场。令尊亲率麾下铁骑,数次冲击我方车阵,让老夫深切感受到了北魏铁骑的精锐悍勇。虽然最终老夫侥幸获胜,但无论是令尊,还是北魏统帅中山王元英,皆为值得敬佩的对手……” “家父也常说,永昌侯乃当世名将,败在你手上,心服口服。” “那是令尊谬赞了。”韦睿抬起头,“这人上了年纪,就容易感念过往,还望诸位见谅。” “永昌侯说哪里话,此乃英雄惜英雄。今日没有外人,来,咱们共敬南北的英灵们一盏!”邺王端起酒盏提议道。 之后众人推杯换盏,相谈甚欢。邺王不停的殷勤敬酒,最后酩酊大醉,在家仆的搀扶下回府歇息。杨白华还算清醒,与韦睿和陈庆之二人行礼告别后,也回朱雀栈了。陈庆之陪着韦睿上了车架,朝着永昌侯府而去。 伴随着车架的摇晃,陈庆之用手腕揉着额头,“还是先生海量啊,学生已是晕头转向了。” 韦睿气定神闲的端坐在车内,虽然脸上也泛着红晕,但神思仍保持着清晰,“子云,陛下将杨白华的安置交由你处理,你打算怎么做?” “学生准备在自己的宅邸附近为他寻一处宅院,这样也方便向他讨教骑兵之法。在此之前,便请他继续暂住于朱雀栈。” “酒宴上,听杨白华说了如今北魏局势,看来比我们了解的情况更为混乱不堪,老夫心中惴惴不安,恐怕不出数年,南北又要再起干戈了……” “北魏内乱,我大梁趁机北伐,这不正是先生一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