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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 脸盆不仅是用来洗脸的 (第1/2页)
演出完后,教导队通知,所有干部留下,给音乐学院的师生送行,等排长回来的时候,我们已经解散了,也不知道谁把这事告诉他了,他当晚就找十二班长,又批评了他,第二天,他在点名的时候给我们道歉。 但在我看来,他是心不甘情不愿,2006年,部队才开始提倡严禁打骂体罚,根本就没有形成概念,就好似一句口号,不受领导重视。我们也只能‘忍气吞声’,以防‘报复’。 转眼间就快过年了,这是我第一次离家在外过年,说真的,那会特想家,有时候给父亲打电话,我眼泪都流下来了。 一天周末,我正在班里和战友们斗地主(到后期,我们周末能休息一天),突然一声哨响:“所有人员,楼前集合。”我们几个连牌都没收,因为吹的是紧急集合哨。 集合完后,我们带到了旱厕前,不仅仅是我们排,我看一连的四个排都在。 连长问道:“人齐了没有?” “一排到。” “二排到。” “三排到。” “四排到。” 连长看人齐了,就开始发飙:“这星期垃圾场哪个排打扫。” 二排说三排,三排说二排没交,反正是各执一词,谁也不妥让,两个排长竟然当着全连的面吵起来了。 连长勃然大怒道:“闭嘴,你们喜欢吵是不是。”两排长不敢说话,互相瞪着对方,没有回答。 这下把连长彻底惹毛了:“都长能耐了是吧,行,现在解散,五分钟后把脸盆带上还是在这集合。” 我意识到,即将迎来我新兵连生涯最难忘的时刻,我这嘴真是。哎,我都嫌弃了。 我们跑步回去拿了脸盆又跑步带过来,连长一直在那等着。见人都到齐了。 “既然大家都这么要脸,今天我就让大家脸碰脸。”连长余怒未消道。 “一排二排,你们把女厕所清干净,三排四排,你们把男厕所清干净,开饭前,我要旱厕便坑里看不见大便。”连长道。 What?便坑里见不到大便?玩呢! 排长们的领悟能力比我们新兵蛋子高的不是一点两点,很快就明白了连长的意图。 我们排长和三排长商量了会,决定三排四排合二为一。 七班和十班合为一班,八班和我们班合为一班,九班和十二班合为一班。 三班倒,清理旱厕,你想想,好几百人,好几个月的积累,那数量可想而知。 刚开始的时候,大家都下不去手,在班长的严令之下,大家咬牙就干起来了。 原来,脸盆不仅是用来洗脸的,还可以用它来装大便,也不知道连长是咋想出来的,当时我甚至认为是不是连长曾经经历过,不然这些荒唐的招式咋能使的出手。 那是我第一次觉得北京的天气可爱,能把本该化为粪水的大便结成一块块,拿起来方便。 我们就这样热火朝天的和旱厕战斗了一下午,谁也没有笑谁,最多是你脸上有那玩意,别人是耳朵上有那玩意,又怎么能笑的出来。 庆幸的是,那会我们已经允许洗澡了。 当天晚饭,我们连所有的班,都剩了好多饭菜,有的人甚至米粒未进,我就是其中之一,旱厕里的那股味也一直跟随我,一个星期多我才察觉不到它的存在。 就这样,新兵两个月的时光就过去了,课表也变成了上午队列,下午体能,不再是独一项。 那天我们正在队列训练,教导员亲自吹哨,临时集合。 这是我们入伍以来第一次,难道有什么紧急军情(那会总是幻想着出任务,去抓间谍,去抓特工)。 集合之后,教导员总结讲评了今天出操情况,然后就宣布带回。 究竟是何事,连部队正常训练就能暂停。 我们带回没几分钟,教导队就集合班长以上骨干开会,那会我们已经有副班长了,在我们同年兵里选出来的。班长走后副班长组织大家学条例。 很快,班长就回来了,满脸笑容,看他这样,我就知道,肯定又有啥好活。 班长把我们班集合起来:“刚开会,大队长和教导员安排了一件事,每个班出三人去出任务,想去的举手。” 我不带丝毫犹豫就举手了,和我一样的是全班战友,是的,所有人都举手了。 “李煜凡留下,刚才排长交代了,你不许去。”班长道。 靠,凭啥,为什么每次好活都不让我去,我心里是这样想的,但哪敢这么说。 “班长,是不是单独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