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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69.一字一句 (第1/1页)
舒华珍看着那一米高的娃娃,她那么漂亮啊,可是她却没有办法说爱她。 “因为,爱是这个世界上,最可怕的毒药,它会令你蚀骨钻心体无完肤的疼。” 她对着一个认知都不全的小女孩说着这个世界上最冷酷的话。 “我的小虞,妈妈对……” 她蠕动着嘴唇。 早已僵硬的舒虞看着她,看着她痛苦地闭上了双眸,看着那仪器显示出一条直线。 她被推开。 医护人员抢救。 明明仪器声再滴滴滴的作响,明明她父亲顾怀金在痛哭,明明那些医护人员紧张的神色在说着话……可她似乎耳鸣了。 从舒华珍说完的那句话开始。 她好像听不见任何的声音了。 舒虞看着平静躺着的舒华珍,她的脑子似乎没有处理信息的能力。 她,是死了吗? 嗯,好像是死了。 那个试图控制她一生的女人,那个想要她无情无爱的女人,那个乞求她原谅的女人,最后还说着荒唐可笑话的女人,真的去世了。 舒虞淡淡地开口。 “停车。” 没有人听见一般。 舒虞不得不再度开口。 “我说,停,车。” 终于车停了。 舒虞穿着华丽的礼服从救护车上下来。 她银白色的礼服裙子上,还沾着血,不,不仅仅是衣服,舒虞低下头,看着自己的双手,她的手上也有。 她忍不住地在自己的礼服上蹭着擦着。 车上的顾怀金不放心,可是医护人员在催,舒虞回头对着他开口。 “爸,我可以自己回去。” 救护车的门,这才关上,远行而去。 舒虞站在路边。 真正的盛夏到来了。 她听到了蝉鸣。 听到了来往车辆的声音。 可是她为什么还是觉得自己再往深渊里掉。 天已经热了。 但。 她觉得冷,不自觉地双手抱上的双臂,亦如十几年前,她从被关的小黑屋里出来,明明看到了阳光,看到了光明,她还是觉得阴冷昏暗。 她缓缓地蹲下身,将自己抱住,和那时一样地抱着。 仿佛只有这样,她就能偷偷地呼吸,就能偷偷地活着。 舒虞将头深埋进臂弯里。 她在想,想十四岁的自己,是怎么重新抬起头来的。 可是她好累。 不对。 她不想抬头。 因为外面太黑暗。 黑暗到令她无法喘息,令她感到恐惧。 没有人愿意来看看她的。 没有人。 因为舒华珍不给。 “你在干什么?” 带着不爽而无奈的声音,舒虞没有抬头的时间,她已经被人拉了起来。 舒虞看着眼前出现的男人。 她有一丝畏惧,她不敢主动靠近。 因为,他会不会同样被训斥着离开。 一如多年前一样,只要靠近她的人,都会被训斥走。 舒华珍说。 她不可以和那些人亲近,那些人只会骗她,伤害她。 他,会吗? “你会伤害我吗?”舒虞好奇地开口。 几乎在那一瞬间。 周寒野看出了她的不寻常,抓住她的手腕,紧握住。 “舒虞,我是谁?”他沉沉地开口。 舒虞愣了愣,答。 “周寒野。” 周寒野内心稍稍松了一口气,但是舒虞好像还在等他回答。 周寒野紧锁眉头。 “我不会伤害你。” 一字一句,字字肺腑。 dengbidmxswqqxswyifan shuyueepzwqqwxwxsguan xs007zhuikereadw23zw